1 ) 伊朗的节日
这部电影的美好之处在于善意。
仿佛为了过节,所有纯洁的心灵统统招摇过市,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男的还是女的,本地人还是异乡人。
以前曾听说钱能通神,那寄托了小女孩的梦的一张红色的纸,不是神是什么。
它故意在小女孩好奇家长不让停留的地方时,停一会;它故意在小女孩开心地奔向她喜欢的小金鱼时,逃了,它让小女儿到处寻找。
艰难的生活,让节日变得格外重要。老话说,穷不过生日,富不过年。对于贫寒之家,过年就是孩子最盼望的。
神的玩笑,让小女孩最后更加开心,这个年一定会记忆犹深,直到她成了老奶奶还会想起来就会心一笑。所以这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2 ) 8.6观影笔记
开头在院子鱼池那的一段戏非常棒,应该是全篇完成度最高的部分了,导演通过调度去营造小女孩和外界的冲突,剧本方面也很棒,将信息锁定在小女孩身上,观众明确地知道小女孩的心思,但此外的事情,包括母亲,父亲,哥哥以及买鱼的小孩,甚至环境,时间背景都被刻意的模糊处理,观众等同于女孩,走进女孩的内心世界,这部分的剧情是从两方面推动的,一方面是小女孩要去买鱼的线,一方面是外界为了筹备新年的各人物线,外界线索不断推进,闯入,但女孩的线难有进展,这种张力做得很到位,但是后面,女孩离开院子,整个剧情就垮掉,从小女孩在鱼店发现丢钱开始,导演似乎想要用紧密的构图和剪辑去构建冲突和戏剧张力,但无奈女孩线还是一样很难看到推进,而外部不痛不痒,不明就里的人物闯入丧失了构建外部环境冲突的意义,好几个人物不知道有什么作业非常鸡肋,而特写也暴露了女孩演技的缺陷,人物状态时有游离,无用的台词又巨多,调度也开始显得僵硬,导演或许是想要走生活流,但戏剧化思维拉扯他,限制了他往更生活化,更质朴的方向走。看起来就是非常憋,非常闷,观众真的干着急。我知道导演是想要生活质感,但只怪用错了表达方式。
3 ) 这只是开始
伊朗电影一直努力营造的人性善良、宗教教化人心的神话像白气球一样破灭。
《白气球》比《樱桃的滋味》(1997)、《小鞋子》(1999)、《黑板》(2000)、《我在伊朗长大》(2007)、《一次别离》(2011)拍得还好,代表了伊朗电影的最高水平。
伊朗电影屡获国际电影大奖,无外乎宗教对于诚信、善良的正面作用,充满神性和坚实细节的烦人小事,深邃的哲学感悟和人性洞察;《白气球》独超众类,璀璨夺目。
丢钱的女孩遭遇各色人等,找钱的过程一波三折,可爱的女孩清水出芙蓉,一笑一颦都牵动着观众的心弦。在卖气球的异国少年的帮助下,钱终于找回来了。看来,又是一个饱含泪水和人性善良的儿童故事——
面对伊朗异常严苛的审查体系,贾法•帕纳西显示出骨子里的反叛和强悍:这一切看上去很美,只是“看上去”而已。
异国少年非常开心,很快一脸茫然。
天真、质朴而又残忍、不知感恩的小兄妹,回马枪杀得荡气回肠,观众以为这一次至少有一声谢谢,但再次留下无情的背影,只剩失落、孤独的白气球。
这一豹尾超越《第三人》《迷雾》,堪比《途中的检查》、《杀人回忆》。真是天才导演。孩子象征民众,民众并不总是无辜的。
宗教也好,无神论也罢,都不能离开自由民主宪政的公民教育和民主手段的训练。沃尔特•李普曼1922年即发出警告:大众绝对无知者的比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大,这些人是精神上的儿童或野蛮人,是煽动者的天然猎物。
贾法•帕纳西:“我从不审查自己,我不做任何妥协。如果你审查自己,这是很危险的,比政府审查你更危险。”信哉斯言。
片尾雷声轰隆,旁白特意强调:这才刚刚开始。
《白气球》堪称伊朗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寓言,以小见大、异军突起,令人叹服。
这才刚刚开始一语双关:处于软禁状态的贾法-帕纳西,以《出租车》赢得今年柏林电影节金熊大奖。
4 ) 不属于天空的白气球
当看到卖气球的小男孩终于发现了主角纳西亚掉了的钱,露出暗暗盘算着什么的眼神,还以为他会等这对兄妹把钱捞上来后想办法抢去。也疑惑为什么纳西亚的哥哥会如此粗暴地夺过男孩手里的木杆,直到他们称呼他为“那个阿富汗男孩”。
直到阿富汗男孩回来,木杆上少了几只气球,手里却多了令人感动的“及时雨”口香糖,少有的正面近距离特写,他正对着观众,露出喜悦而平等的笑容。孩子不再是被低看的,微不足道的。他们真正成为了主角,取钱的难题也开始变成游戏,这才是属于孩子的方式,于是困难没什么大不了,游戏之间,轻而易举。
但那个阿富汗男孩没被允许加入,只是眼巴巴看着,跃跃欲试。片名《白气球》的真意这才开始显现。
当兄妹俩成功取到了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开,又捧着金鱼缸跑回家。卖气球的男孩拿着木杆系着白气球歪坐在原地,我们跟着镜头一直盯着他,又听到来往三次骑着自行车的人正唱着歌,大家都在忙碌,急着赶回家欢度新年。隔壁裁缝店里的学徒经过,和几位过客攀谈了几句,过路的老人对呆坐着的男孩说,“回家吧孩子”。最善意的总是个别老人和孩子,但回哪里呢?他仍坐在关闭的店铺门口,听着附近广播里新年的倒计时,怅然若失。除了转瞬即逝的笑容,他的表情都很不起眼,如果表情激不起任何水花,会不会就没表情了?最后镜头定格在起身后的他。他要回家吗?还是要把最后一只白气球卖掉呢?
观众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了这位将近结尾才闯入的阿富汗男孩身上,仿佛摄影机也被这位不在计划里的过客攫住了注意,不再追逐我们的主角纳西亚,甚至对她最终的告别都毫不在意。纳西亚在最后一次跑过镜头后应该是停留了片刻,我们看不到她,只是听到哥哥问她“你还在等什么?”,之后他们彻底消失了。镜头不忍跟着主角离去,还是专注地看着他。这种关怀的视角和姿态正如《特写》里盯着那只一路向下滚去的废旧易拉罐。
从没见过用木杆卖气球,为什么用木杆系着气球卖呢?是因为系在手里太容易飞走吗?即使是纳西亚也低低地拽着她心爱的气球。气球在这里不再接近天空,玩具竟然显得如此沉重。
纳西亚和哥哥在除夕这天度过了一个怎样惊险的午后?突发的困难多米诺骨牌似得一个接着一个,好在终究化险为夷。那么这个阿富汗男孩的困难呢?对他来说,纳西亚的烦恼恐怕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母亲的唠叨,父亲的生气,让纳西亚着迷的游动起来像是跳舞的昂贵金鱼,纳西亚的哥哥宁愿用买金鱼的钱看两场电影...多么奢侈。他有父亲母亲有哥哥吗?他为金鱼驻足停留暗暗赞叹过吗?他看过哪怕一部电影吗?不禁想,除了他,那些阿富汗女孩呢?女人们呢?她们又会如何?
卖金鱼的老板告诉纳西亚,从鱼缸上面看金鱼都是瘦的,从旁边看则都是小胖子。视角的欺骗性是否也影响了我们?那位热情过度的士兵,那位拿了纳西亚鱼缸里钱的舞蛇人,是否真得那么可疑?我们不知道,就像不知道哥哥用什么理由说服了妈妈同意买金鱼。对孩子来说,世界从来不是敞开的,对观众来说也一样。
又是阿富汗人和士兵,想起阿巴斯后来的作品《樱桃的滋味》里的阿富汗学生和最糊最真的DV里手握鲜花的微笑士兵们。
Kids help kids并非总是成立。卖气球的男孩在转瞬间就被这对兄妹遗忘了,明明面对大人时,这些孩子一样无助。而母亲又何尝不是呢?明明也被无助地困在无休止的劳动里,即使面对孩子时她总是摆出强者的姿态。
让人欣慰的是,纳西亚在片尾离开之前为卖气球的小男孩停留了一会儿,也许那一刻的她像对之前的士兵一样招着手轻声道别。这是小小年纪的她唯一能做的事。
因为题材限制严酷,伊朗电影人们在有限的选择内将视角对准了儿童,但这没有阻挡他们直面真实,发现现实里的顽疾。因此伊朗的儿童片里不仅有一以贯之的纯真,也有对孩子们来说无法摆脱的生活困境。渐渐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几部对真实和虚假的张力异常感兴趣又挖得深入的都来自伊朗,深深感佩于那股不被规则限制住的韧劲。
也心生疑问,不止电影创作者,对于每个社会人来说,人的无能(无事能做),究竟是因为束缚太多衬得人能做的太少?抑或是人太小看自己了? 就像《十段生命的律动》里说的,我们因过于依赖而不幸,究竟是什么在阻碍你成为你自己?
5 ) 白气球的帮助
这部看似儿童影片的电影,其实反映的是儿童和大人们不同的内心世界和想法。也反映了伊朗的现状,人们生活的窘迫及对和平的向往。
影片当中我觉得最能处理事情也是最善良的一位,是那卖白气球的小男孩,他并非主角儿。但是他在事件中,因为他的表现,却使问题得到圆满的解决。
故事中有好几个发展过程,从大人们对事情的看法和处理,以及小女孩的持续焦虑,便产生了对比和异同。
所有的大人也曾帮助过小女孩,但并未真正解决它。在小女孩看来,拿不到那丢失的钱,仍很焦急,只有拿到才不会担心被妈妈骂,才能回家过年。
而那卖气球的小男孩,他只是一个在卖气球的过路人,小女孩的哥哥过去“抢”他的气球,想拿他绑着气球的杆子,把掉在地窑里的钱勾上来。
争执之下,卖气球的小男孩得知这个原因,放弃争执,一起帮助小女孩和他哥哥勾上那张让小女孩寻找了一整天的五百图曼纸钞。
可那杆子没有钩,也没有粘力,捞不上那张五百图曼,小女孩的哥哥问大家有没有口香糖,都说没有,他跑去买,可是没有钱买,途中还下起了雨,他只能再跑回来。
跑回来时那卖气球的男孩不见了。看到这里时,我以为他也走了,因为下雨,因为那不关他的事,因为他还要卖气球好回家过年。
可是我错了,因为那卖气球的男孩回来了!这是影片中最让我惊讶的地方。他的气球少了好几个,只剩下一个了。可是却带来了一盒口香糖!真好!小女孩的哥哥拿过男孩手中的口香糖,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然后一人分一支口香糖,大家开始嚼,看看谁嚼得快,谁先吐出来谁就把它粘到杆子上去。他们三个就那样嚼着,嚼得好开心,那笑容是最无邪的。
结果小女孩的哥哥赢了,立马把它粘到杆子底部,然后伸到地窖里捞那张钞票。捞着了,可是马上又掉下了。这时卖气球的小男孩说我来,可是小女孩也要,三个人争着,谁都想试试。小女孩试了,也是立马掉了……
卖气球的小男孩争不到捞的机会,最后一次小女孩的哥哥终于捞上来了!缓缓的捞上来。三个小孩都是很聪明的家伙!
可是才一捞上来,小男孩赶紧拉着他妹妹就走,那时离过年很近很近,可以用分计算。不容得思考,小女孩被她哥哥拉走了,小孩回头看了看那卖气球的小男孩,可能觉得差了句感谢。
卖气球的小男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落寂地坐了下来,在那里发呆……
看到这里就是结局了,我也一同发呆。
我在想,小女孩回家终于可以不担心被妈妈骂了。可是卖气球的小男孩呢?他用卖气球的钱买了口香糖来帮助小女孩。可是他也要回家过年,现在会不会轮到他被骂呢?我担心着。也许有些人并没有想到这层。可是你只要一设身处地,就会联想到。
小男孩愿意冒风险来帮助小女孩,并不是他傻,只是他善良。善良得没替自己考虑,可是他只要考虑了他就不能帮这件事圆满。他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小女孩。尽管最终得不到感谢,可能小女孩的哥哥也觉得这种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接受帮助后没有任何的表露。这三个人成长后,代表了三类人,也影射了这个社会。
如果是我,我还是要做卖气球的小男孩。因为他最无邪、坦荡、光辉!
6 ) “小中有大”的一部电影
看够了好莱坞大片就像吃多了大鱼大肉使人上火。而《白气球》的情节如此简单,镜头如此真实,清淡的如同白开水,但却真的解渴解油腻。
影片用纪实的手法展现了一个极为真实的故事(谁会怀疑这样的故事不真实呢?),我很崇尚这样的故事题材——哪怕是虚构的,也是真实的不会惹来半点怀疑。相反,经常在网上看到一些网友拍的“小制作电影”,虽然也是采用纪实手法,但其所述的内容更像是神话。没有什么比表里不一的感受更恶心了。
很多人都拿钱当挡箭牌,说没钱拍不出好片子,甚至让我也一度这么认为。今天无意中瞄了一眼《白气球》,让我大为吃惊——原来牛人是可以用奶粉钱拍出情节极其简单、内涵又如此深刻的电影。
导演说这部片子是反映“边缘人群对事物的影响力”。体现在情节上上,就是那个不起眼的卖气球的阿富汗少年最终解决了最大的矛盾。没错,对于我们成年人来说片中的矛盾真的不算什么,我们都会赞同片中那些大人对小女孩所说的话:“等过些日子店主来了再说吧,反正钱是不会没的”。但是对于小女孩来说今天拿回钱就能实现新年里的最好心愿,以及消除回家可能挨批的担忧(大人都知道她妈妈是不会太过责怪她的)。
“边缘人群对事物的影响力”。我相信如果换成好莱坞导演,很可能演绎成“外星人来袭结果一个乞丐无意中拯救了全人类”。不足为怪,在我们成人的主观意识中“外星人来袭”算的上够大的事儿了。可是伊朗这位导演却另辟蹊径但又殊路同归,在孩子的主观意识中“这500块钱丢了”就等同于“外星人来袭”。每个人都有童年,有一种经验是最具普遍性的——当你追忆童年时,一定会找出某件重如泰山的“大事”现在看来却轻如鸿毛。
那些大人们也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了小女孩,遗憾的是他们绝对有能力帮小女孩拿回那500块钱却没能帮到底。这是由于他们对这件事并不重视或还不够那么重视,换句话说这不是“外星人来袭”,所以无法刺激他们的行动力。
大人无法理解小女孩的痛苦乃是因为他们是大人。物伤其类,小女孩的哥哥还有阿富汗少年能理解小女孩的痛苦。如果说小女孩哥哥的鼎力相助是因为一家人,那么阿富汗少年的援助之手绝对是极富人道主义,要知道他可是牺牲了两个气球,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举手之劳”。
每个人都有他巨大的存在性,哪怕是再小的人物再边缘的人,也会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物产生巨大影响。所为我们不要勿以善小而不为,我们不要忽视渺小客观现实背后的那个巨大的主观世界。
《辛德勒名单》里有句经典:救一条人命就等于救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即是所救之人的主观世界。
同样,你可以轻易的踩死一只蚂蚁,但却毁掉了一个世界——那只蚂蚁的世界;帮助小女孩重获那500块钱于你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却让小女孩的世界充满新年的欢快。
影片没有好莱坞式的大结局,一切显得那么朴实。导演展示的这种朴实恰恰越发给予观者一种细细品味的能力,让我有能力关注到最后近似静止的镜头里那个不起眼的白气球。
8/10。传统的圆环结构:开场一个在相关人物间平滑地转换焦点的运镜,临近结局他们又反复登场闭锁了整个叙事链条;兄妹无法独立弥补过失,就有与周围人交流甚至摩擦、摸索中步步到达目标,创作者都不打断任何一言一行,水到渠成铺张出鲜活、诚恳相处的市井群像,而不再是赋予政治诉求和廉价同情的躯壳。
我真的不喜欢那个小女娃……
本以为耍蛇人不会把钱还给小女孩,以为青年士兵会骗妹妹,以为哥哥会顺手偷走盲人的口香糖,以为阿富汗少年会把枪棍子的哥哥打一顿然后走掉,以为店主不会在过年这天来店门口…结果都和我想的相反。可能电影就是一片纯粹之地,能把人性的美好平铺直叙,我们把丑恶赤裸裸地呈现。
勉强及格。帕纳西的这部处女作倒像是马克马巴夫的手笔,演员的状态调节都很好,主线只是新年买金鱼那么简单,但如同古希腊的英雄传说,女孩经历了不少波折,也引入了不少人物,基亚罗斯塔米的剧本还是很见创意的,耍蛇人跟卖气球男孩两个角色其实投射的是伊朗的社会现实——耍蛇人看似不要脸的拿走女孩钱进行表演的桥段,隐藏着波斯先民身兼多职传教的过往(用江湖技艺折服别人进而传教和传教士借看病宣扬耶稣并无二致),而普什图男孩帮忙后又遭兄妹俩无视的落寞身影,谁又能说其中没有政治现实的投射(尤其还给普什图男孩留了一个像是投降的白色气球),其实这一时期的基亚罗斯塔米,已经有了一种跳出伊朗的国际视角反观伊朗的提炼动机,某种程度上和《二嫫》一个思路,而张艺谋胡编乱造的民俗展示就低级多了。当然,基亚罗斯塔米也并非时时有此匠心
第一部伊朗电影,致敬帕纳西导演和阿巴斯编剧。情节和结局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三星变四星。被卖蛇人“骗”钱却又因眼泪赎回;路上丢钱原以为老妇人只是象征性安慰,没想到真的帮她去找钱;卖鱼人不但没有侵占鱼缸,还最终把白金鱼为她预留了;裁缝没有帮上忙至少没怀坏心;哥哥路上借竿却被拒绝;士兵看上去不是好人可也没坑蒙拐骗她;去弄口香糖,哥哥却仍守住道德底线没有去偷;阿富汗少年去而复返,竟然弄来了口香糖去帮兄妹粘掉落的钱;最美好的是,三人嚼完口香糖的灿烂笑容,最残酷的是,兄妹拿着钱走开却留下阿富汗少年孤独落寞的身影和那只白气球,原以为会给予感谢或买下白气球。人性与现实,没有你想的那样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最美好的是整个世界都对你温柔善待,最糟糕的是阳光不会普照每一片土地与心灵,关键还是你的视角和处境。
作为伊朗导演贾法·帕纳西的处女作长片,看似简单的《白气球》,却将观众的情感调动自如,故事以一个小女孩新年愿望有一条金鱼为引,而那一波三折的买鱼过程,充满了真正属于孩子的纯真欢乐,但当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部充满趣味的电影之时,影片又用一个卖白气球的小男孩,赋予了这部电影别样的情感。
伊朗真的会拍儿童题材的电影,更难得的是这么多会演的小孩子。《小鞋子》《天堂的颜色》《谁能带我回家》《何处是我朋友的家》,都非常的细腻优秀。《白气球》这部电影最精彩的亮点都集在了小女孩的表演上,眼神的幽怨、表情的丰富,一点都不觉得稚嫩。《白气球》其实和气球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讲的是一条小金鱼,白气球的出现算是点睛之笔吧!
看了几个伊朗儿童题材电影,发现个特点,他们的儿童是直接跟成年人的世界碰撞的。一个是儿童很多失学,十几岁就进入社会谋生,另外一个似乎没什么玩具、儿童之间的娱乐游戏,儿童直接到街上跟成人世界碰撞。而成人对待他们的方式,几乎也是成人对成人的那种,并没有太把他们当作孩子优待和照顾。他们的学校是男女分校的,男孩子的学校呢,孩子们的交往就是硬碰硬,直愣愣的,可能有些歧视,就是感觉不聪明,笨笨的。有了女孩子参与,可能稍微会灵活一些,但也觉得遇到事情,处理的一点灵光都没有,着急。
你们家比《小鞋子》有钱,所以小女孩也任性,大人都不错,小孩子好那啥,你最后倒是谢谢人家,两星半。
小女孩吵死了。可怜的阿富汗男孩,过年还得卖气球;借竹竿,花钱买香口胶给另外两个小屁孩却连参与一下粘钱都不让,最后小女孩捡回钱了,丫拿着钱买条金鱼谢谢都不说撒鸭子跑了,留下一脸怅然的阿富汗男孩,擦,坑爹啊?!
少了几只气球,多了令人感动的口香糖,kids help kids. 当取钱的难题变成游戏,才是属于孩子的解决方式,但买口香糖的孩子却没法加入这个游戏。最后观众的视线转向那个闯入的阿富汗男孩,白气球的真意也开始显现,路人对他说“回家吧,孩子”,回哪里呢?他坐在关闭的店铺门口迎接新年的到来…伊朗的儿童片里有一以贯之的纯真,也有无法逃脱的生活难题,看着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大人的旁观让一切变得异常困难。不想理解的母亲,莫名发火的父亲,男人们围在一起发牢骚看舞蛇,女人和孩子们则不该去那儿…士兵和阿富汗人在阿巴斯后来的樱桃的滋味里也有重现
想到小时候特别想要一件衣服却得不到的心情,有个亲生哥哥真的很好。(但是我觉得当人在很认真的想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会不经意的不择手段利用他人而忘了感谢。)卖白气球的小男孩最让人心疼啊20160707
看到了求而不得任性哭讨的渴望焦灼,看到了闯下祸事四处求救的难过折磨,看到了获得帮助如愿以偿匆匆离去的喜悦美好。不喜欢她对母亲的苦苦缠闹,对鱼儿挑三拣四,不喜欢她买鱼时的三心二意,丢钱时笨手拙脚,不喜欢她对哥哥的喋喋不休,对给予帮助的白气球男孩无礼冷漠。童年与成年的自己正相互和解。
鞋丢了拍部电影,钱丢了拍部电影,妈妈丢了拍部电影,这就是伊朗
贫穷与善良,是伊朗儿童电影的母题。
好纯真的一部片,看得人打心眼里暖暖的。以及而且虽然没啥情节但居然很好看!loli战斗力爆表,萌的我都化了~想想小时候的祖国也曾经理所当然的如此喧闹而温暖,并且那时已然觉得这样的社会人心冷漠世态炎凉了,再看看如今各路如都市传说般的惊悚新闻,心情好复杂~
伊朗咋那么多儿童片,关键还都拍得这么好;小朋友遇到问题脸都抽筋了,那是缺乏经验的纯白,无辜的小孩看得人不忍,从卖艺人、店老板到兵哥哥和气球小贩都“认怂”了……这是教我这样的观众做人啊!把我看得无地自容;全片没有[小鞋子]那么强的戏剧核心,倒是平平稳稳地把一件事给交代清楚了;“你们这些小鬼既然搞得定,叫我来干嘛……”
伊朗儿童片有个特别厉害的地方:它不会为了照顾观众而让儿童也说出很有条理的台词,而是保留了那种没头没尾语无伦次(还有不会断句)的说话方式,这样带来的不是观众所想象中的令自己感动的空中楼阁的故事,而是显出更真实的生活状态。说到本片,其实大多数人都会有类似的状态,小时候,犯了个什么错,可能稍大一点就会觉得根本不是事儿,但当时就仿佛天塌下来,想哭哭不出来、急得要死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其实片中的小孩儿并不总是讨人喜欢的,比如最后他们对卖气球小哥连谢谢都不说一声。但正是这种不知险恶却也不知感恩,是人最初的状态。人之初,并不性本善也并不性本恶,这种纯真的状态,才是电影打动人的地方。
儿童视角。只闻其声的父亲,无所事事的围作一团的男人们,富有同情心的女人,无助的孩子,好心出手帮忙的气球少年。剧情很简单,镜头调度很精准,特别是开头繁忙集市上的跟拍和家中四方庭院里的腾挪。阿巴斯编剧,贾法·帕纳西处女作,戛纳金摄像机大奖。
卧槽.比小鞋子、黑板拍得还好.天真可爱而又残忍不知感恩的孩子,回马枪杀得漂亮,观众以为至少有一声谢谢,再次留下无情的背影,只剩失落、孤独的白气球。这一豹尾堪比途中的检查、杀人回忆、第三人。真是天才导演。孩子象征民众,民众并不总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