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尽头》讲述了一个男孩生活在父亲执意他要放弃自己的诗歌理想去当一个医学家而母亲顺从父亲的情况下,如何反抗,如何找寻自我,如何克服一切追求自己的梦想。 1、首先想谈论帕拉这个人物尽管出场不多,但是作为亚历桑德罗最喜欢的诗人,帕拉的作用十分重要。刚开始,帕拉相当于一个启蒙老师。亚历桑德罗崇拜他,因为他的“蛇蝎女人”,亚历桑德罗找到了自己的性爱的启蒙,也找到了开始的诗歌的启蒙。后来亚历桑德罗渐渐发现自己的思想被同化了,被禁锢了。之后和他很少有联系了。最后当亚历桑德罗决心自己要一生奉献给诗歌的时候,却发现帕拉背叛,放弃了诗歌。如果将亚历桑德罗对诗歌追求的过程比喻成一个人的一生的话,那么这即是从儿童的启蒙到青春期的快速成长到成年的坚定。 2、接下来想说说面具的意象,小镇里所有人都带着面具,隐藏着自己最真正的本我。一开始的男同性恋里卡多、父亲杰米,甚至是男主亚历桑德罗,他们都有面具,不过是隐形的面具,而最后他们都选择摘掉了面具,去追求最真正的本我。里卡多对亚历桑德罗有深情的爱恋,但是不敢表达;杰米关爱着亚历桑德罗,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和社会舆论,他不敢表达,不敢支持自己的儿子;亚历桑德罗追求诗歌,但是他却不敢违背父亲。在摘掉面具之后,他们都展现了最真实的本我,表达了最真切的愿望,里卡多和亚历桑德罗表白;杰米最后祝福亚历桑德罗去追求诗歌;亚历桑德罗选择反抗,向所有人表达自己是要追求诗歌的心愿。 3、在亚历桑德罗追求诗歌的成长过程中,他犯了很多错遇到了很多困难。他想要用自己儿时的童心来掩盖自己的本我,带上了小丑的妆容(即是面具),穿上了小丑的衣服,在演出时演滑稽。但是亚历桑德罗却无法掩饰自己的错误,无法掩饰自己的真正的本我,他选择了向公众忏悔,告诉所有观众他不是个小丑,他是个诗人,最后得到了观众的崇敬;向恩里克忏悔,完成了自我救赎。并且坚信自己要将一生奉献给诗歌。 4、理想与现实的冲撞,父亲是现实,法西斯是现实,没钱是现实,小镇上的其他人是现实。而男主希望的是理想,是艺术。他在家庭与艺术之间选择了艺术,性爱与艺术之间选择了艺术,朋友与艺术之间选择了艺术。他完全将一生奉献给了诗歌给了艺术,并且他觉得值得。 5、众人皆醉我独醒。在影片中,酒吧是个很重要的地点,男主在酒吧中成长。刚开始在酒吧中,他遇见了那个启蒙诗人帕拉和那个红发女人。他开始了自己艺术的起点,这个阶段他与小镇上其他被困于现实的人相比是清醒的。之后他从gay bar里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迷失了自我,又一次得到了领悟,选择和红发女子告别,选择在艺术上要有自己的形象,要有突破。最后他在酒吧里完成了自我救赎并且认清了现实,决心要将一生奉献给诗歌。 6、与过去告别,每一段时间过后,男主都会与过去告别。刚开始,他和他的家族告别,之后他和红发女子告别,之后他与那个过去的家告别,最后他与朋友告别。每一次告别他都得到了蜕变,得到了追求上的提升。 7、诗即行动。在亚历桑德罗与恩里克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与这个诗人志同道合,他们要走直线,要直行去追求最真实的真相和诗歌。他们还一起说出了“诗即行动”的话。但是当最后,法西斯进入城之后,亚历桑德罗上去阻止队伍并指责法西斯头领伊瓦涅斯。而恩里克没有同他一起而是将他拉到一边。亚历桑德罗是在坚持着“诗即行动”和“诗人要直行”,但是恩里克却没有了这样的觉悟。 8、荒诞不经的艺术家们。亚历桑德罗来到恩里克朋友的家里的时候,结交了很多艺术家朋友,从事着各种艺术创作,但是看起来是荒诞不经的,或许说更像是行为艺术和形式主义却与他们本身想表达的艺术不相干。当亚历桑德罗进行吟诵诗歌表演的时候,他的朋友们还是欣赏并支持他的。最后亚历桑德罗表达自己想要去巴黎拯救超现实主义诗歌的时候,他的朋友们开始阻止他。最后亚历桑德罗和朋友们分别的时候,他与朋友们被一道打开的大门分隔开来,也都说明了亚历桑德罗与他们已经不是一个境界或是一个觉悟的人了。 9、亚历桑德罗的超脱。影片中总是提到了人生的意义,死亡、未来等等高深的哲学问题。每当亚历桑德罗迷茫的时候,未来的他总会给他提示。这正是魔幻现实主义的特点,也许是亚历桑德罗自己看破的东西,但是从老年的亚历桑德罗,或者说是当时的导演自己口中说出就会有一种超脱超然的感觉。导演也许自己回顾往事的时候也已经看破看懂,便将自己加入到剧情之中,用自己之口,引导过去的自己。 这是初识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和浅析《诗无尽头》的想法。 在我看来,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或是其他文学艺术恰是一种作者自己的自传。荒诞不经、夸张、感悟、对人生的思考,这些都是魔幻现实主义的标签。也只有作者本人才能有最真切的感受,用最夸张的表现手法写出自己的经历。也正是作者经历的疯狂,才决定了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绝不可能是虚构的。在《诗无尽头》中,每一句话,每一个小物件都是一种隐晦的表达。也只有作者经历过最真实的体验,才能将自己的感受用最精细精妙的剧本和编排表达出来。 观看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有一种提神醒脑的感觉,最好和一个有想法愿聆听的人一起观影,因为可能看到一半的时候你就已经觉得醍醐灌顶,无法自控地要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这时,和其他人激烈的讨论,探索影片中最真挚的情感恰是一方良药。
这是我第二次看这部电影,第一次看感觉零零散散,其实是因为删减了很多片段,这次看了完整版,总的感觉是:我似乎在向万花筒里抛进我的目光与思想,得以短暂地欣赏永恒。
我在前一段时间忽然想欣赏一下“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但一直没看过《百年孤独》,想到曾经看过一部标签带有“魔幻现实主义”的电影,其实这算是一部导演的自传式的电影吧,导演据我所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会为了增加一些自己电影的票房给大家看塔罗。我以为的“魔幻现实主义”它的内核是现实的,表达手法是魔幻的。
这部电影像一个万花筒,画面绚丽,常被用来剪辑标签为“美学”的视频。永恒是什么,我以我浅薄的知识来阐释我的理解,永恒是诗,在现实的世界里,在人们漠不关心只注重金钱的积累时,有这样一些诗人,在生活中寻找快乐,将快乐谱成昂扬的,或深刻的诗歌,永恒由生命产生,又超脱于生命,在结尾处,在众人狂欢之时,主人公又陷入生命的思考,既然生命最终会消失,那为什么我们要活着,最终他也得到了答案,让生命闪烁纯粹的光芒,追求爱,名誉或者一切,我们将超脱自我,变成一只蝴蝶。也像老年的主人公那句“人生本没意义,但我们必须活着”。
以上是我对这部电影片面的看法,也许随着我对世界,对自己的看法加深,我会有不同的体验,以后会加在后面的。
增加:对亚历桑德罗母亲的认识:
很多人认为包括他有恋母情结,因为史黛拉和母亲是一个扮演者,我觉得在电影最后一段有对他母亲最好的阐释“就像一只谦卑的天鹅躲在虚荣的鸭群里。”在电影开头我们就发现了母亲几乎每一句台词都是弹唱出来的,像唱歌剧一般,她爱她的母亲,家人,在短暂的地震中,父亲告诉亚历桑德罗不去害怕,护住了他的钱,而母亲也没有逃走,用自己热烈的爱护住了给她母亲做的蛋糕,但是回家后,家人并不认可她的蛋糕,我认此刻的蛋糕象征着母亲对家真诚的爱,最后她被安排到一旁织毛衣,而他的丈夫和家人凑成一桌开始打牌,他们的虚伪与母亲的热烈真诚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去了法国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他死时,你没掉一滴眼泪。但在你的冷漠之下,你的心在说: 爸爸,正因为你什么都没有没给我,你给了我一切。因为你不爱我,你教会了我,爱是绝对的必需品。因为否定上帝,你教会了我去珍爱生命。我原谅你,杰米。 你给了他力量去,忍受这个世界,这个没有诗存在的世界。认清你的爸爸,摘掉他的面具,他不是一个表象。
有人40迟暮,有人80青春重启。这个身披花白仍在用魔幻舞台和春光乍泄的肆意妄为捍卫艺术纯粹的可爱之人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导演。
这部略带奇幻色彩的自传体电影是冷漠中的曙光,佐爷泪光闪闪眼里含着对世界的爱意,我也泪光闪闪眼里尽是他的温柔。去理解他的爱意甚至都不用看完他全部作品和访谈,更不用了解他看似悲伤的过往才能理解他的可爱。他的能量在唇齿间,在字里行间,在调色板,在他看别人的目光里。这一部诗无尽头笔墨着重落在离家之后所遇到的人对他人生的影响,温暖之处就在于哪怕他的童年皆是伤痕可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个无比幸运的人,他精彩的人生由点成面,每一个人都成为佐爷的色彩。
伴随着海鸥的一声声鸣叫,佐渡洛夫斯基一步步迈向了通往未知的船,回首一望,看着那一张张灰白的人像组成的送别队伍渐渐远离,眼中露着倦怠,悲伤,还有,一丝不舍。
就这样,我们跟随着导演开始了自我审视与剖析的旅程,这旅程也许像小佐渡洛夫斯基一样疲惫,像母亲的歌声一样滑稽诡异,像父亲的强权一样使人压抑,但终究我们将完成这一次旅程,终究我们将完成对往阶段自我的自满性解读。
船终究到了圣地亚哥,随着好似话剧中的工作人员的黑衣人将真实的街道一片片覆盖,我们直接被导演从现实拉入了他的"回忆".这种拉入的形式颇具形式感,这种形式感又附加了其内在的含义,一是从直观视觉层面明示了主体(主人公)的主导权,二是明示了这一切就好似那披在建筑物上的广告纸一样虚妄.这简简单单的两分钟情节已然奠定了影片的主基调,"魔幻"的"现实".这就引出了我今天想要探讨的问题,从<诗无尽头>看魔幻现实主义,从魔幻现实主义看"存在",从"存在"看主人公的束缚与解放.
魔幻现实主义作为兴起于拉丁美洲的一种文学流派,与其说映射到了各个艺术领域,不如说其影响着拉丁美洲创作者的潜意识,而如若分析以上问题,必将要从根基开始剖析,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顾名思义,魔幻现实主义是个体提炼现实并将其通过意识精粹并再次外化出的具有夸张效果的现实主义.极端地说,其是艺术家本身根据现实经验而臆想出的现实.而因主流认知问题我们不能极端化,又鉴于其属拉美文化的独特性(当然之后各个国家都发展出属于自身的魔幻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就必然杂糅着拉丁美洲的"乡土情"了,而"乡土情"又往往伴随着与个体相违的一种潜意识习惯,荣格称之为"集体无意识".
"拉丁美洲"作为定义本身就充满着一种政治的压迫感,而这块丰饶的大陆仿佛自古就跟"压迫"与"反抗","梦幻"与"现实"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自公元前三万年至一万五千年亚洲蒙古利亚人种通过尚未断裂的白令海峡陆桥到达这片大陆以来,这片大陆就浸入了一场犹如嚼食古柯叶般的梦境之中,而西班牙人的到来则以像拉丁美洲式断层海岸一样的落差在形式上打破了这可悲的以别的民族的名字命名的种族的美梦,可以说由此开始,魔幻现实主义就已经有了其发展的根基.作为一个独立的大陆,其在享受相对安逸的梦境的同时,当然也缺乏该有的"入世"的政治科学文化的交流与促进,这使得当西班牙的火枪大炮挺进拉丁美洲时,其最先进的文明也只是停留在奴隶制社会而已,而大部分文明只是停留在前阶级社会状态下,而其文明的传递介质也像其大陆本身一样颇具梦幻感,即是各个文明不同的方方正正的原始象形文字,虽有众多史学家辩称"社会制度与文字不能成为衡量文明发达程度的标准",但就当今历史观与结果来看,其文明程度确实有落人之后.但也正是这独特的空间造就了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其对于立足于现实的魔幻自古就有独特的创造力,例如颇具神秘色彩的纳卡斯地画,充满隐喻的库库尔坎金字塔,蒂亚瓦纳科的太阳门等等,都是拉丁美洲人民基于力学原理与光学原理制造的世界之奇观,这为如今文艺领域经久不衰的魔幻现实主义打下了坚实的"血缘"基础.而在欧洲人到来后的三百年殖民统治的不断压迫与反抗的斗争途中,无疑又为这基础添加了新"反抗精神""悲剧色彩"的血脉,在当今日渐全球化的社会终究汇集成了如今的魔幻现实.其实我们可以拿辩证法来看魔幻现实,"魔幻"是正题,"现实"是反题,而"魔幻现实"则是合题,它不是魔幻,也不止于现实,它是一种兼具冲击力与感染力的直击心灵的感觉输出,而这种已经高于简简单单的二元论的感受正是每每催人泪下的原因了.这种动人心扉的力量恰恰证明了这种挣扎的悲剧感"存在"于我们的意识当中,这也许是由于不同种民族文化之间的"共相",又或者是称之为人性(我个人向来是不相信的,我认为只有同化),不管其为何,亦不管其在哲学的思辨上是否真实,但就其合理性而言,魔幻现实主义既有其"存在"的多方面合理性了.
"存在",包括物质的存在与意识的存在,包括实体、属性、关系的存在,存在自诞生起就被各方哲学家给予了不同的定义,但基本都涵盖了思维的与物质的两方面,而我以上阐述的"存在"更多的属于思维层面(艺术作品只是外化),而这种思维层面的表述也只是停留在对"存在"于载体本身的思维元素的探讨,亦是超出导演实际掌控的元素(也可以称之为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的先天表现形式吧),而导演也恰恰在用此载体承载着自己对"自我"与"存在"的思考.
着手于影片的名称《诗无尽头》,这可以是一个论点,也可以是一个态度,如若将其当做是论点,时间的艺术怎么能以空间衡量呢?但若“诗”不是"诗"而是自我的"存在"形式,又如何呢?若此标题是一个态度,又如何呢?
让我们回归电影的回忆,回忆中的
人物总是极具特色的,尽管是路人,其中穿着各异的路人脸上都戴着相同的面具,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隔阂,而这等环境孤立着感性的主人公,束缚着其情感的释放,而作为主要抒发情感的艺术形式,诗歌无疑是行使反叛权利最优雅又有分量的武器了,这不也正是拉丁美洲人民"反抗精神"的体现吗?影片从未交代主人公缘何喜爱诗歌,但如若我们用辩证法的态度看待其人生,是否可以得到这人与人间的冷漠正是其诗歌爱好的成因呢?而其自我价值又在以诗歌的方式进行实现,是不是可以称之为以诗歌的形式存在呢?接下来的情节恰恰印证了以上观点,主人公的舅舅何塞的忌日上,其母亲悲痛地捏碎那精致的蛋糕,而母亲将舅舅的小提琴传给了主人公,最终被其付之一炬,这不正是意识与精神的“物化”吗?为反叛冷漠诞生的诗的生命再次遇到了阻碍,即是其父亲与家庭,这种家庭的束缚终究使其以砍倒家族树(物化)的外化形式证明了自身精神的"存在",并最终远走,其存在更为完善。而在拒绝同性恋表弟(拒绝社会认知),遇到形形色色艺术家(每一个都在对自身艺术的表现形式进行反叛)后,其诗的生命再次遇到了阻碍与威胁,性的威胁,而性又与安全感紧紧的绑在了一起,在此我们看到了主人公的母性崇拜与归属感的匮乏,在再三被引导最终被掌控(致敬发条橙的性器雕塑被击碎)后,其醒悟到诗的生命冲破层层枷锁而构成的独立“存在”又要再次被奴役,最终其选择了远离,而再次相遇后女友剪去的长发则暗示则无法逃避的妥协。当其夺回自身的主权,并赋予一老一少互相掌控的权利后(给予雕像),其讽刺地获得了允许“存在”存在的特权,并在这个空间内接纳各色生命,其开始有了自我崇拜的趋向(恩里克戴着的镜子),并与情投意合的恩里克结为好友,二人结伴无视社会守则前行,这是自我“存在”的实证,最终二人大开反叛之门。在自我的膨胀并与恩里克的未婚妻缠绵后,其在恩里克的谴责声中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同化了,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独裁者,自己已然是一个“存在”的赋予者,其经历一段妄自菲薄后,最终与恩里克修好,自我意识回归的同时再次肯定了诗人所必须的人文思想。就在这时,父母赶到称家已被火焚毁,佐渡克洛斯出于个人情绪高兴地狂呼,但当赶到现场后,其才发现,无论什么束缚还是庇护,最终都不过是时空的产物,而时空不再,其“存在”也灰飞烟灭了。在对于存在于时空中的生与死纠结与思考后(红衣与死神的狂欢节),其最终打破了自我的束缚,最终打破了生命对其的束缚,而再次回归了生活。当其回归了生活后却发现,世界终究是实用主义的世界,而自己已再无法在此世界中忍受分毫,最终起决定离开这片土地,前往巴黎,那个言语不通的地方,而在离开前,其最终原谅了自己的父亲(对自身“存在”成因荒谬性的认可,也是对时空的释然)而诗歌也不足以成为其"存在"的全部载体,最终其决定远离这使其"存在"的环境,航向语言不通的巴黎,航向"无"之地
。
通过以上我们不难发现,影片其实是在讲述导演自身的束缚与突破的历程,而这种束缚又恰恰是其体现自身“存在”的外在环境,从个体到社会,从恋母到父权,从意识到肉体,从诞生到死亡,最终,渴求自由的拉丁美洲人民不断突破枷锁,不断向着自由迈进。
就个人而言,魔幻现实主义在本片中的运用仍是颇具特色的,从歌唱的母亲到疯癫的艺术家,从火辣的恋人到内敛的小矮人,其以一种近乎残酷的但又没有悲情色彩的真实穿刺着我们的心,魔幻现实主义的现实在此表露无遗。作为一个反感极端现实主义的观影者,魔幻现实主义兼备了戏剧张力与感染力同时又饱含社会价值,实属当今社会的一个可供现实主义艺术家大展宏图的方向。
最终,佐渡洛夫斯基再次踏上了小船,小船的航向是语言不通的巴黎,其吟着无言的诗歌,看着距自己越来越远的父母与送别群众,眼中闪烁的是,坚毅的光芒。
魔幻存在与否是否重要,就像吸了水却放在永恒日光下的海绵,膨胀与干瘪,只不过是时空的抉择罢了
//对这部电影评价不高的原因主要是,我秉持这样的观点:你说你热爱一个东西,比如诗歌(即便诗歌是所有艺术的王),那你的诗歌里就不应该只是:我要做诗人,我是一个诗人,我要把我的一切献给诗歌诗啊诗啊诗。我更期待这样的态度:我热爱诗歌,所以我的诗歌里有我与我生活的宇宙,我爱诗歌,因为我热爱这个世界,革命动荡与浩劫,花蕊与菩提,都在我的诗里。对于爱人的态度也一样,我很爱这个世界,我也很爱你(诗歌),你(诗歌或其他)是我爱这个世界的一个路径。
风格虽然很新奇,但诗人佐洛夫斯基使用的意像内在饱含的能量并不够巨大。
有的诗人自觉或者不自觉使用的词汇/质料就会有仿佛魔咒般的能力。有个故事讲有个男孩读爱伦坡的著名的重复句“曰,那渡鸦‘永不再’”(“Quoth the Raven ‘Nevermore’”)时诱发了癫痫。我读过某个人诗人读完神曲后写的短诗--我也能从那短诗中感受到神曲的力量。
还有一种正如奥登所说,诗人是使文字产生魔力的人,当他发现了真正有效的符咒时,便迫使不存在的事物进入存在了--create something new。
从这两点看,佐洛夫斯基也不能使人满意。
//最近喜欢的一个17岁小诗人刘佳茵:
哀歌/情歌
这里没有令人向往的溪流和树林
矮木丛里出没的野猫和我们吃同样的东西
同样节奏的生活比如在春夏夜晚发情
同样在秋冬季互相拥抱找地方取暖
而他们能领略音乐中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成分
可你我都不会羡慕我们满足现在我们有的
一个足够宽敞干净的住所不需要露宿街头
不差的三餐起居舒适一种无聊温馨的小康生活
我们拥有一些姑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姑且称之为知识的东西!
我们拥有的够多可还远远不够
不足矣稳定海平面增长的趋势甚或不足矣让一只将死的猫幸存
不足矣稳定我们的心灵为那片矮木丛(我们的心啊
为与一只猫之间的凝视赋予任何意义
我现在怀疑一切稳固的建筑意识形态
怀疑我正写下的这些象形文字它们为何表示现在他们表示的涵义
原谅我我甚至怀疑你我的爱
我确信爱存在我仅仅怀疑它存在的必要性
我想它不过是人从混沌走向混沌这条苦难之路途中的一声悲鸣......(一声悲鸣!
即便如此,那株矮树丛每年抽出新枝
每年猫儿们在其中生产或死去
每天新生儿的呼号中储存生的信心
每刻受苦者仍在歌唱它们喉头微弱的金色哀歌
而当你我在拥抱中睡去又醒来
又有一声如歌的悲鸣在时间不可逆的轨道里响起...
但愿我们的悲鸣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定。
--虽然因为年轻对字句的掌控力不够,但她敏锐的心灵对某些东西却已经察觉到了--我就很喜欢。
//刘小姐致新生儿的歌
幸福,早晨的光,蒙蒙晨雾
笼住你的脑袋,新生儿
玉露流转,你的心跳呼吸
急促,生之渴催醒你,
苏醒的稀疏鸟雀啼鸣
应和你——“生即嚎哭。”你说。
唉请你嚎哭,请坚定
你的声响,愿眼泪明亮你的眼睛
无泪的眼眶只是黯淡
时间的铜钟总在却不永远响荡
愿你所生的片刻闪耀
死神永恒的脊骨将在你的光中震悚。
“生即嚎哭”这一句太好了,首先是一个红脸婴儿刚出生那一刻尖锐的啼哭浮现在脑海,然后预示着人生画卷中无数个哀嚎的时刻--就非常的精确并且高度浓缩。苏轼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不识愁,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欲断魂,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如果不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谁会去求神拜佛,靠自己发现靠不动了,才开始向某些事低头,这样无数的,生即嚎哭的时刻。
肆意汪洋的色彩,暗蓝如春光乍泄,猩红似瓜纳华托,耄耋之年不输蓬勃激情,在艺术中永生,在诗歌中驰骋。
帕梅拉·弗洛雷斯一人分饰两角满分!!传记片很容易拍得太实在,这部可以说是充满想象力了。说话像唱歌的母亲,少年舌吻特写,红发巨乳女诗人,走路永远直线的基友,姨妈满腿的侏儒情人,这些都让人难忘,但夸张的舞台剧形式背后又是一个很实在的主题,就是人不断挥别过去走进新生活。
有人四十便迟暮,有人八十青春期却刚刚开始。佐杜洛夫斯基恰好是令人艳羡的后者,他的人生故事本身就是一个超现实的魔幻舞台,有那么多澎湃的幻想,和鲜艳的色彩。拉美超现实主义的最后捍卫者,与过去的自己达成和解,让诗歌与电影跳一支激烈的舞然后死去。
只看到最后半小时 但是太好了 太好了 热泪
自传第二部。希望大神永远健康,把这个系列完成。Q&A环节,大神完全气功师气场,说什么场内都排山倒海,借机索签名成功。
所有道路都是我的路。
虽然被结尾感动了,我还是给S分析了半小时这电影为什么不好。一个创作者最糟糕的状态,就是自我感动的状态。一定要自我克制啊。有时候灵感是最容易的,赋予形式是难的。说到想象力,倒是有很多费里尼,伯格曼和Roy Andersson的影子。一个通过艺术自我治愈的例子,也治愈了那些类似经历的人。
自传体第二部。马戏团/侏儒/小丑/丰乳肥臀的女人,多次验证,佐杜体内确实藏有一个费里尼的灵魂。红发丰腴女人与母亲均为同一人扮演=俄狄浦斯情结。年轻的佐杜与红发女人做爱,交叉剪辑至父亲与母亲做爱。片末与父亲的和解确实升华了整个影片的基调。//你将学会如何快乐的面对死亡。
道理与疯话是两种情感,有情与无情是两套言语。
用无比花哨张扬的方式强调了“我是诗人”,仿佛无比浅显常见的家庭关系也可以无需计较。许多画面具有浓烈的美感,可能是今年HKIFF混剪短片里用上最多画面的一部吧。
亚历桑德罗是真朋克,撕碎一切。诗是行动,他的行动就是赤诚之诗。
已经是一部比较克制的佐杜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爱佐杜和他全家,我爱他们一万年。@London ICA preview
又被结局惊艳到了。论剧情冲突『诗』不如『现实之舞』出彩,但『诗』佐杜真正把显微镜放到了自己身上(上一部大部分是在父亲、母亲身上),结构了自己,消解了父权、母权与家。 不说了,佐杜下部片子我也要去众筹一发啊。
#BIFF# 自传三部曲之二,比「现实之舞」更自由:戏剧、剧场、马戏、木偶戏、音乐剧等元素加上超现实主义,呼应诗人的养成。阿多尼斯出镜,恩里克·林、尼卡诺·帕拉等诗人及其他先锋艺术家的影响清晰可见。很多台词赞:『闭嘴,诗人不要解释。』『我把魔鬼交给了灵魂。』
癫狂且童稚的佐老玩了一把自己的“午夜系列”和“魔幻现实”。Not every one can divide the people can be called a poet。only love and hate can make it。the else just making a fuss。只有爱和恨能成就一位诗人,其他的都只是无病呻吟。
嘤嘤嘤 血压又下不来了
老佐继续带领着自己的儿孙逆时而上,扫清家族墓碑上的心之尘魂之憾,最终乘上船,驶向了我们的时代。想继续听其讲述在巴黎的成长心路,因为,老头儿没有给人一丝的过时之感,这种能够与时间洪流近乎完美的融为一体的创作能力,恰恰就是他在强调与追求的所谓看透死亡,便是永生。
诗也有很多种啊。这样高度个人化的lexicon表达出来的才最是诗。伴随开头音乐响起道具组的一众同仁开始狂欢熟悉的佐杜罗夫斯基悄然登场。好像久违的重聚。一直看到片尾字幕出现我自己的名字。年度观影感动。
3.5 有趣的是和同一单元的智利电影《追捕聂鲁达》同样的题材同样的时代同样的结局却完全相反的风格,但文学性却远远没有前者来得深入,被荒诞的调子消解掉不少,导演亲自出现的段落更是让电影变的浅显。不过怎么样说,再做一次自己童年和青年时期的梦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本届 HKIFF 看的最嗨的一部片,一部大麻片还很纯瞌完就嗨!诗境与现实交织,连现实都变的不再现实了,好喜欢!所有的外界真相都用最简约的形式投射到了这个并不现实的空间里,走进一家酒吧就能遇到灵魂缪斯,两人一起散着步就能遇到自杀死掉的表哥。融入诗人体内的现实之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