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住有情天

今天重看了一遍芳芳
曾经的法国第一美人苏菲玛索的成名作
记得第一次看的时节是十七岁
被那个任性狂烈
精灵般不可思议的芳芳所着迷
在和未婚妻洛丽漫长恋情中感到厌倦的亚瑟
邂逅了这个小美人后
心就献给天上的芳芳
身体留给俗世的洛丽
一辈子体会心在云间飘荡的美好初恋
他创造了一切一切的浪漫和契机
隐藏在一面镜子后面与芳芳在一起
当一切动作却永远停止在一个热吻之前
在影片的最后
芳芳和亚瑟爱情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修成了正果
那个未婚妻的影子锁在黑暗中
无人关注
 
而今天重看时却更多的感受到她的痛苦
她那无休止的，家庭主妇式的唠叨和平庸
她在芳芳出现之后的企图无视和忘记
依旧有条有序的准备着她和男主角的婚礼
定蛋糕，改礼服，印请帖
这些让男主角厌烦的琐事
无一不是体现了她那种讨好的卑微的无私的爱
男主角说他从来没有和芳芳上过床
但她出于本能的感到了对那个褐色女孩的恐惧
 
在沙滩上碰到亚瑟给芳芳的裸背上涂满了防晒霜
出于一种失爱女人最后的挣扎
她故意大声说她终于怀孕了
芳芳坐着船离开了
她抓住了望着芳芳的背影失魂落魄的恋人
但心里明知道那是短暂的
很快
她坦白了自己并没有怀孕
男主角借机大发雷霆
将她辛辛苦苦写的一大叠请帖都扔进了水沟
一句话的错误只是导火线
如果不爱了
怎样都是错的
需要的只是离开的借口
接下来的情节就是如何夺到芳心罢了
最后芳芳敲碎了隔阻在他们之间的那面
无形的镜子
 
有些讨厌这个男人的爱
他的爱情狭隘而自私
卑微而脆弱
想的都是自己
从来不会顾及另一方的感受
编剧给男主角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童年时母亲偷情的阴影令他对爱情产生了恐惧，虚妄
认为爱难免会变质的
所以他费劲心思去创造
戏剧 浪漫 意外 大悲大喜 患得患失的爱情
这是失去意义的人对生活对爱的期待
我认为
这不是真正的爱情
这是荷尔蒙所致的性欲冲动
'想当年，我连骆驼都想操'
亚瑟的老师这么对他说
当时间久了厌烦了
美丽又贤惠的天仙也落入了凡尘
不管是洛丽
还是芳芳
令他产生那绚丽的一瞬间的爱
源于男人那公狗一般的追逐心
 
最后
芳芳耍了一个小把戏
'明早我会离开你
每天早上我都会离开你
你要在每一天的黄昏前
争取我的留下'
她俏皮的说着。
这就是爱情的策略
 我想洛丽的失败不在于她的美丽、可爱、忠诚输于芳芳
而在于她不如芳芳聪明
没有那猫一般神秘迷人的敏感
 
但是现实中这种方法真的会留住亚瑟那易于厌倦的心吗
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每一个早上芳芳都会玩着'明天我要离开你'的游戏
尤其是玩着游戏的人不再是娇艳的少女
而是二十年后的徐娘半老
四十年后的白发老妪
亚瑟会不会吓的落荒而逃？
 
这部在少女时代引为经典的影片
现在看来矫情而做作
并无许多触动内心的东西
同一部影片在不同的时间
感觉竟如此不同
或许
芳芳是十年前的洛丽
洛丽是十年后的芳芳罢了
为了缅怀那个过去的时代
用这一首歌来最为结局：
 
'多么短暂啊
少女时代
我们手牵着手
梦一般啊
去捡贝壳的
小美人
心里打着坏主意
还有情人
太阳在他们心中'

和喜欢英国电影不同，我一向不是特别钟情于法国电影，但是却很喜欢看电影里的法国女人，所以在好多人对法国电影大谈特谈那些流派和拍摄技巧的时候，我只想说说我喜欢的法国女人。我把我最喜欢的法国女演员排了个名，其中第一个是伊莎贝拉阿佳妮，然后是苏菲玛索，再后是朱莉亚比诺什还有就是阿曼纽贝阿了。这个排名我说不出个前因后果来，完全是凭个人感觉而已，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大家喜欢的也是我喜欢的，这一点上，我不追求什么超凡脱俗。

　　说起法国女人的性感，这一直是早年我看法国电影时让我心存疑惑的一个问题，因为她们的美丽是毋庸置疑的，而她们的性感，除了看到各种媒体上频频的使用性感这个词以外，还真是没有特别直观的感觉。你可以说当时是因为我年级小，或者是因为我自己本身是女人，所以对女人的性感并不理解，但是很多年后，我开始懂得了梦露的性感，开始懂得了麦当娜的性感的时候，被贴上性感标签的法国女人们，却依然让我迷惑。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看到黄安写在他那本《谁搞垮了婚姻》的书里的一句话，才突然恍然大悟。看来有时候一语道破女人的天机的，还非要男人不行。

　　事实上那句话说的不是法国女人，而是舒琪，原话和说话的背景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舒琪之所以性感，是因为男人觉得可以把她哄上床。我当时在书店里乱翻这本，看到这句话，就一下子觉得开了窍，晚上回家，在网上碰到一个朋友就揪住他来证实，朋友是四十多岁的男人，给我的答案就是黄安是在胡说八道，这件事情证明，男人和男人真的很不同。黄安这样的男人负责说真话，我朋友这样的男人则负责说童话。或者可以这样理解，黄安这样的男人负责解释实用主义男人对性感的理解，而我的朋友则负责表示男人并不都是实用主义。哪个是对的，A或者B？要你自己来选择。

　　其实关于黄安的理论，张爱玲也说过相类似的，是在《红玫瑰和白玫瑰里》，张爱玲说起娇蕊来，就说是“婴儿的头脑与成熟的妇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一下子就把振保给征服了。那时候我对这个细节印象深刻，理解却浅薄，以为张爱玲是教女人要纯真，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无论如何，法国女人显然不是这样，她们像你展示她们美好的身体，却不负责展示婴儿的头脑，而法国男人们似乎也没有这样的要求。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法国电影中的性爱故事在亚洲人的眼中看上去没有日本人的性感的原因吧。看《亲密》，讲的是一男一女不会互相询问姓名，不会探究彼此来自何方，只是每周见一次面，一句话也不用说，见面就做爱，看《爱情重伤》朱莉亚比诺什所扮演的女人，四处和自己的未来的公公做爱，以我们的社会道德标准来看，可以算作是以个标准的“荡妇”了，但奇怪的是，她可以在银幕上全裸上阵，翻云覆雨，可是你除了不觉得她淫荡以外，还会觉得她风华绝代。

　　珍妮杰克逊露出了一只乳房，全世界都在指责她猥琐，因为她让全世界都联想到了色情，苏菲玛索也露出了一只乳房，大家于是就都到网上去找视频来看，结果看完了却被苏菲自然而然的应对搞得无话可说，娱记们就只好谈谈现代服装得弊病了。这就是法国式的性感吧，尽管裸露浪荡，却让人始终无法和下贱两个字相联系在一起，即便是在电影中被男人所征服，你却永远无法挫败她们骨子里的那种优越感。舒琪的性感，是因为不管她真实的个性如何，她的外表，总是满足了男人的一种征服欲，毕竟能够哄女人上床，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两性关系上的胜利，而且是一种精神和智力上的胜利。这也许符合许多男人的共同口味，但是法国女人就不同了，她们把男人的口味抛到一边，她们和男人做爱，只是因为她们自己想做爱而已，即便如此，你也知道你不始终不能完全的占有她们，因为她们血液里流淌着的，是法兰西的血液，是平等，博爱，和自由。

　　和美国女人也不同，无论是阿佳妮也好，苏菲玛索也好，法国女人的面部线条是柔和而优雅的，但是即便她们不用端着枪，她们也可以用身上貌似随便搭配出来的服装告诉某个坐在她们对面的男人他是个土包子，让他感觉得到和她们的差距，彻底灭绝掉一些男人对她们异想天开的欲望。但是她们做这些都不是故意的，她们并不是有意的让男人们自卑，或者嘲笑你的品位，她们这样做，只是因为她们是法国女人。对艺术的品位，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我眼中的法国女人，她们既不打算像亚洲女人那样用自己的弱不禁风，带着些受虐式的小女人的性感来讨好男人，也不同于美国大妞们用热辣辣，赤裸裸的放荡式性感来与男人较量，写下这篇文章，我会想，也许我用伊莎贝拉阿佳妮这样的人来做例子说法国女人，是不可能全面的，毕竟她们在法国也算是绝代芳华的人物，毕竟我没有去过法国，也没有深交过一个法国朋友，但这也许就是电影带给我们的，对一些人和事物无比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感觉，我只是将它们忠实的记录下来，等到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回头看看当年的自己，曾这样的理解性感之美，我想这就足够了。




从前写的文章，前两天才把芳芳补上看了，就想起翻了出来。

必须承认


法国女人，太有观赏性了。

看完以后最大的感觉就是男人毕竟还是男人。
他可以对你说他有多爱你，他可以承诺给你婚姻，可以和你说多么多么渴望地想娶你，想和你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同样，他还可以和你说他已经不再爱你了。于是他转身就离开了。
男人他很喜欢和你说你是我第一次这么爱的人。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感觉。知道遇见了你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男人不在你即将成为别人的人的时候他才会有危机感，他比女人更不懂得再失去之前珍惜。
男人他总是信誓旦旦，他对女人有说不完的誓言和承诺，但是在苦苦等待诺言的往往却都是听信了他的诺言的女人。
男人总是过着比女人更好的生活，因为他总是能骗着他的女人节俭自己奢侈男人
男人他还总是在人前显得自己怎么爱自己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却为了此刻虚幻的关怀苦苦辛劳她的下半辈子。
男人总是男人，说的很辛劳，过的很潇洒。

    相比父辈们还沉浸在《廊桥遗梦》似的伤感中无法自拔，我们的这一代，看到更多的却是对爱情的厌倦。除了让别人较为长久、忠诚地爱自己这个恼人的问题之外，我们自身怎样对恋人保持一种新鲜的、平稳的、持续的感情同样令我们心烦意乱。就像村上春树短篇小说里写的那样，年轻人频繁地更换性伴侣，空虚地不知哪个女人才能让自己停下这种令自己亦厌倦的生活。我相信，80年代生人会更深地感受这一点。

    怎样让爱情不令人厌倦？

    这个电影的男主角亚历采用了一种绝大多数男人不会采用的方法。他对芳芳一见钟情，心生渴慕，心知芳芳同样对自己有好感，却暗下决心，为了不让感情厌倦，他要永远追求芳芳，以异性友谊的名义，却永远不与其发生关系，于是，这场简直像爱情游戏一样的好戏开始了……

    不得不承认，爱情的厌倦很多时候是以性的开始为临界点，因为对大多数人而言，性的发生意味着一段感情发展的最高点，短暂的停留后，就开始走下坡路。所以，那些比友谊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的“第四类感情”，我倒是相信，如果双方都各有不太差劲的恋人，在责任感的驱使下，如果始终以友谊为名，心存爱意却彼此克制不越常轨，爱真的可能持续一辈子。

    但亚历和芳芳显然不是。彼此都深深地喜欢，芳芳心无旁鹜，亚历却有一个快结婚但早已厌倦的女友。

   尽管电影巧妙地为亚历开脱，其动机源于童年受母亲床上不断更换男人的干扰，一旦发生关系就会厌倦对方，因而宁愿压抑自己不碰触芳芳。但我看到的却是这个男人的自私。一边表示愿与女友结婚，对女友郑重声明绝不与芳芳越轨，一边让芳芳在享受无穷花样的被追求当中越发迷惑不已。为了他的爱情永不厌倦理论，两个女人都陷入巨大的痛苦。

    所以，这是一部专为苏菲玛索个人所拍的电影，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热情、浪漫、不羁、纯真的法国女孩，一个自然而然、率性而为的可爱女孩，她的每一个微笑、困惑的眼神、生动的表情都让人深深的吸引。

    一个好看的故事以皆大欢喜的结局收场，仅此而已。关于爱情的厌倦，它可能提出了问题，但原本就不打算解决它。我倒是比较认同普鲁斯特的抵抗爱情厌倦的方法：嫉妒。不过，其出发点更多在于一方让另外一方不厌倦自己。对于女人来说，让对方永远感觉没有套牢自身，永远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潜伏的危机感，永远保持适当的神秘感，这爱真的可能不会厌倦。当然，前提有两个：一是有一个你愿意努力终生去爱的人，二是你有足够的魅力。

一个英俊而有着诗人忧郁眼神的男人，在巴黎的街头拔足狂奔，大风掀起他身上的灰色长袍。他在追一辆汽车，车上坐着他真正爱的女人。他跑得很快，竟比汽车还先达到路边的车站。车停了，他没有上去。这是法国电影《芳芳》里面的镜头。在影片的结尾，他对他心爱的芳芳说：“你出发去意大利时我追赶那巴士，发了神经一样，但车停下来时，我却没搭乘。因为我觉察到，五年后，我再也不会去追赶。”他隔着一堵玻璃墙，和芳芳说这番话，他告诉她其实很爱很爱她，却不敢走进她的生活。他怕爱会在日常庸俗的生活中变质。对爱的理解，我们都不尽相同。但看到这里，大约很少人不会为之感动。影片里喜欢浪漫的男女主人公，把深奥的哲学转化成唯美的爱情故事，他们的浪漫是在地下车库里模仿1813年维也纳的舞会，他们的浪漫是在陌生人的豪华别墅里享受烛光晚餐，他们的浪漫是在早晨的海滩上赤裸着享受柔和的阳光，最后在一堵玻璃墙的两边，浪漫是两个人的心灵倾诉，浪漫是爱的力量帮心灵克服了障碍，敲破玻璃墙，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流在对方的脸上。法国人是真正配得上浪漫这个词的。他们把浪漫渗透进巴黎街头的热吻里，渗透进精致奢华的法国大餐里，渗透进卢浮宫，渗透进摄像机……

     法国人的浪漫，在另一些人眼中便成了傲慢。比如许多法国作家诗人对诺贝尔文学奖那种冷漠的态度。唯一获得此奖的是萨特，据说萨特也不看重这个大奖，口出狂言激怒了瑞典那一帮高高在上的高层。法国人的理解是获奖不获奖，对作品本身是无用的。还不如专心去写作，该干啥就干啥。这种心境我认为也是浪漫的表现，从容，优雅，不为世俗左右，以自我愉悦为根本。法国影片在奥斯卡上获奖的也不多，同样他们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对生活的思考，对美的追求，而不是迎合某种评判的标准。

     幽默和浪漫常一起出现。法国电影里不是没有幽默，只是他们的幽默不流俗而已。这便成了一种另类。看过孙建昌的评论，里面有这样的句子：“法国电影有一点点色情但绝不三级，全部脱光但看上去很美很纯净；一点也不讲游戏规则却没有看得睡着的；有时可以表现为很另类，另类是为了能更主流，有时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一种口味或品位，这也是需要的；法国电影出大师但是跟奥斯卡好像无关，它们出产看上去很舒服的美女，给我们贫乏的生活加一点点刺激。”的确，另类在某些时候反而是主流的，比如可口可乐。

    《芳芳》里的那堵墙也是另类的，那是一堵男主人公亚历为了维护美，克制性而修筑的。对这堵墙毫无察觉的芳芳在墙的那一边展现着她青春美丽的胴体，她的天真，她的性情，芬芳四溢，魅力无限。而墙这边的亚历，不是为了欣赏而欣赏，那时他还耽于童年留下的爱情不牢靠的恐惧。他只想和爱人活在“清新的空气”里，没有性行为，没有柠鸡和苹果派，没有破坏爱的一切。在这里，“偷窥”不再是龌龊的，是因为亚历渴望一尘不染的真爱，害怕“日久生厌”，他只是选择了和爱人生活在一起的另类的方式。伟大的想象力是他的独特的浪漫，单向的玻璃墙是他抗拒庸俗的武器。

     我们不可回避的一种现实是亚历有一个同居五年的女友洛丽。邂逅芳芳后，亚历在爱着芳芳的同时爱着洛丽，或者说在爱着洛丽的同时爱着芳芳。亚历是一个花花公子吗？他的浪漫值得怀疑？歌德通过浮士德之口说：“有两种精神居住在我的心胸，一个要想同另一个分离，一个沉溺在迷离的爱欲之中，执扭地固执着这个尘世，另一个猛烈地要离去风尘，向那崇高的灵的境界飞驰。”可以说芳芳和洛丽就代表着亚历心中两种对立的精神。芳芳带给他的完全是超尘脱俗的感觉，神奇的感觉，不会沦为凡夫俗妇的感觉，所以他要永远追求她，而不想让她知晓，并且明知道芳芳也爱上了他时坦明他俩只能做朋友，伤透了芳芳的心。他也表白他对洛丽也是衷心的爱，希望永生不渝地和她在一起，但那是肉体上的相爱。

     芳芳对爱有着强烈的渴望，她也为亚历神魂颠倒。但她只得被动地被亚历带着一起在爱的边缘如履薄冰。她美丽的笑容和憔悴的泪眼在荧屏上交替出现，诠释着不可捉摸难于把握的爱情。最后，通过她的智慧，帮亚历解开了精神枷锁，为自己和心爱的人赢来了爱情。笑中有泪的结束镜头。

     透过《芳芳》，我惊叹于法国人所表现的浪漫，不是故事，不是语言，不是画面，不是音乐，不知是什么美的，令人惊奇的，在心灵上唤起瞩望的。